斥臣不知礼数

玩的开心

迷醉。(1)

  • 刘昊然×你。

  • 预警:gk,姐弟。




 Ⅰ

十六岁那年我再一次见到刘昊然,我的弟弟。



他乖巧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,咧嘴笑时露出一颗虎牙来:“姐姐,你真好看。”

我心中暗自欢喜,时隔多年,小男孩再一次见我,居然没有抵触我,也没有问我担心的问题,类似于“为什么你不姓刘啦,改姓陈?”又或者“为什么你当时不去看妈?”他只是乖顺地抬头,夸我说:姐姐,你真好看。

 


若是再回忆起那天。

他蹲在我的写字桌旁边,乐高积木散了一地。他边拼边和我聊天:“……她总和爸吵架所以分居了……所以,他们还是后期感情好一点吧。”

台灯投射出暖黄色的光线,把我手中的笔拉了好长的影子,投在了我的日记本上。我恬淡地笑着说:“那也不一定,没有风波,可能也就没有感情了吧。”

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那究竟波涛汹涌才算爱,还是细水长流才算爱呢?”

 


我讶异于一个小男孩居然问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,但还是转过头去看他:“你觉得呢?”

灯光穿过我的身侧,照到他的脸上。他好看的眉骨和睫毛压地很低,在光线下投下阴暗的影。他认真地想了想,说道:“我觉得都算吧。”

 


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,这是分人而异的。有的人如昊然,就是前者;有的人如我,就是后者。

 

 


 

翻开钱包,透明层是昊然给我塞的一张照片。照片里我撅着嘴,他低头笑;我们的手里各抱着一个大橘子。那时候年龄还没多大,我们头发差不多长,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双胞胎男孩。

我想起来他把下巴尖抵在我的肩膀上:“我们重新在一起真好。”

 


他的性格开朗、阳光、向上。父母决裂分居,我们事隔多年未见,心中多少会有一些不自在。可他一直都努力去淡化这种隔阂。无论是搂着我撒娇、还是买两份零食这样,都给人一种从小长大般的亲近感。

我感受到了他的懂事,同时也心疼他的懂事。

 


骑着车穿过人海,摇摇晃晃就走到了学校里。

有人叫我“思源”的时候我回头张望,看到欣然风风火火地向我跑来,如同一阵风一样。她看到我手里的两份早餐,问:“是给你弟弟带的啊?”

“嗯,他早上起不来,等洗漱完就没时间吃早餐了,我干脆给他买到学校。”我回答。

 


“他应该也不像缺早餐的人吧……”她痴痴地笑,“说实话啊,长得真帅。”

我知道她在说什么。弟弟确实长得好看,尤其是鼻骨和眉骨那一块,挺拔地过分。有思春的少女曾经给他写过信,说什么“十七八岁喜欢的少年,挺拔的像是操场上的白杨树。”

正是情思翻涌的年龄。可他从来不像其他男生一样把自己追求者的姓名到处公布,从不以此为荣。而是会认真礼貌地给对方写拒绝信。

话语那般礼貌生分,生分地染红了收信人的眼眶。

 


把早餐放到昊然桌子上——桌子上刻有一个简易卡通人物,大概是他的自画像,右边还写着“我真帅!!”我偷笑一声往教室外走。听到坐在墙边的女孩子们窃窃私语:“那就是昊然的姐姐”之类的话。

下楼梯时,正看到刘昊然背着书包一步两个台阶地上楼,书包还松松垮垮地搭在左肩膀上。

他瞥到我的鞋尖便猛地抬起头来对我笑:“姐,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?”

 


“还能怎么,给不吃饭的人送早餐呀。”欣然在我一旁笑道。

刘昊然这才转头看到欣然,大方打招呼道:“欣然学姐好!”

 


“诶,嘴真甜。”欣然搂着我的胳膊笑,我也笑。

刘昊然伸过胳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:“姐!你真好!!我走了,要迟到了!!!”

 


他身上熟悉的,像是阳光下草木的味道,钻入我的鼻尖。他拥抱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长得那么高。十六岁见到时瘦瘦弱弱的男孩子,如今已经比我高了整整两个头。

 

 

 

欣然传给我一张纸条。我打开,上面写着“知不知道要举办篮球赛阿?”我回答:“不知道。”她问:“是真的,弟弟参不参加?”我说:“不知道。”,想了想把纸条揉皱了装回口袋,然后对她摇了摇头表示回答。

 


毕竟这是我最爱的语文课。老师讲苏子“诵明月之诗,歌《窈窕》之章”,我便沉浸在与苏子泛舟的乐趣中。想象苏轼那样的才子,身着什么样的衣裳,帽上的绣纹该是什么图案。

我想,这就是自己连Crash都没有过的原因吧——太沉浸在虚无的世界了。总在想象非现实的东西,爱的都在将来,慕的都在书中。

老师曾在我的日记本上写:“爱好文学的人,总是有一种沉稳而又强大的力量。如同冰川下涌动的洪流。”

 


风扇在头顶转着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风。我拉开一颗领口的纽扣,翻出一本英语习题来准备做。

门外传来一阵响动,像是男生在嬉笑推搡。一声熟悉的“姐”从门外传来。我抬眼过去,看到刘昊然一只手里捉着两袋雪糕,在门口向我挥手。

 


我出门,他把一个雪糕递给我,正准备说点什么,他身旁的一个男生把他手里的西瓜汁递过来:“姐姐,我叫方迅,我请你喝西瓜汁。”

“诶你,”刘昊然皱着眉头看着他,“你没说你要……”

 


“姐姐,你好漂亮。”方迅不理他,笑着地看着我,“我算是知道昊然变成女孩子是什么样子了。”

刘昊然凝噎了一下,然后把他的西瓜汁挡回去:“我姐只爱吃雪糕。”

我笑着看他。此时正值盛夏,他课间跑下跑上的,汗水把头发都给浸湿了,他的脸颊泛出运动后的淡红色,白里透红像是漂亮的果子。

 


我笑着把雪糕接过来,向方迅笑道:“心领了,谢谢你。”

刘昊然低头看着我笑:“你刚才在学什么呀?我叫那么大声你才理我……我说你是我姐他们都不信,非要跟过来……”

从兜里拿出一袋纸巾,我递给方迅一张,又拿出一张来想给刘昊然擦汗,抬手却发现他太高了,我够不到。于是尴尬地把纸巾递给他。

 


他便看着我笑,乖乖弯下腰来。

我无奈地笑。伸手去给他擦汗。有刘昊然在门口,高挺的男生弯下腰来,显得格外瞩目。有不知情的女孩子路过,她们的目光就如同针芒一样扎在我的脸上,留下痒酥酥的痛。

 


刘昊然对我比一个绅士的手势:“谢谢美女啦。”

我把汗浸湿的纸巾揣在他兜里,笑着捶他一拳:“不用谢,帅哥。”随即推搡他,赶他走。

 


他一步一回头笑,看到欣然打水回来还自来熟地打招呼道:“欣然姐好!!”欣然赶忙拉住他,缠着他问些篮球赛的事。

 


走回座位。雪糕化在嘴里冰冰凉凉,甜丝丝的。盛夏的炎热被凝结成了雾气消散在空中。我翻开英语习题,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年,太阳很大,我们趿拉着拖鞋去大马路上买冰,两个人被晒得说不出一句话来……

就像是,蔫掉的树叶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写着写着发现两人都蛮纯情的,不过我保证,该有車时还是会有的。

望支持~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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